同宿舍的楚司瑶看见她可算来了,抬起手挥了挥(huī ),叫她:悠悠,这(zhè )边。
孟行悠看她一个人坐着,没跟宿舍里另外一个姑娘一起,坐下问了句:施翘呢?
迟砚不为所动,按住钱帆的肩膀,让他继续坐着。自己走到角落那个单人单桌旁边,把吉他从(cóng )背上取下(xià )来,放在课桌旁边斜立着,拉开椅子坐下,扫霍修厉一眼,抬手,手掌往下(xià )压了压,漫不经心(xīn )道:我儿闭嘴平身。
孟母实在压不住火,瞪着她:你给我再说一遍!你这孩(hái )子怎么这(zhè )么不识好歹,我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谁?
霍修厉这下才从迟砚竟然主动要了一个女生(shēng )微信的震(zhèn )惊中缓过(guò )来,他拍拍孟行悠的椅背,饶有兴趣地问:大佬,你初中哪个班的?没见过(guò )你啊。
霍(huò )修厉有一搭没一搭跟迟砚说着话,换来两声嗯,走到最后一排时,他踢了一脚课桌:钱帆你起(qǐ )开,这位置是你坐的吗你就一屁股坐下来了?
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,孟行悠转身坐过(guò )去,留给(gěi )他一个后(hòu )背,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万念俱灰。
当时那么一追,迟砚整个人,被惯性推(tuī )到前面副驾的座椅靠背上,然后下一秒又被砸回座位,这样一前一后下来,头顶上似(sì )乎有星星(xīng )和傻鸟在转圈,蒙到不行。
迟砚从座位上站起来,声音从孟行悠的右上方传来,前后(hòu )座位直接(jiē )离得近,孟行悠听见他极淡地嗤了声,才开口:我叫迟砚。
霍修厉总觉得这俩人之间(jiān )有猫腻,这边套不出话,只好转战另一边。他搭住迟砚的肩,也不怕前面的人听见,揶揄道:你什么情(qíng )况,一开学就要脱离单身狗组织了?
……